从木匠到水管工:马里奥的“跳跃”史

35年前,我们现在熟悉的马里奥正式于任天堂红白机登场,他著名的跳跃至今仍是系列游戏不可或缺的主角,但你知道吗?要让马里奥顺利跳起来,可不是件简单的事!

任天堂最重要的象征

1985年,任天堂开发的红白机游戏《超级马里奥兄弟》(Super Mario Bros)登场,这款游戏让全世界注意到马里奥,也让任天堂在接下来任何游戏机都非得有马里奥系列游戏不可,因为他是任天堂最重要的门面和象征。

每天上班都像去玩

负责设计《超级马里奥兄弟》的设计师手冢卓志回忆,当初他和“马里奥之父”宫本茂一起开发《超级马里奥兄弟》时,工作一点也不像工作,每天上班都像要去办公室玩,他们也成功让马里奥成了家喻户晓的游戏人物。

任天堂1981年推出的街机游戏《大金刚》,马里奥还不叫马里奥,而是叫“跳跳者”;职业也不是水管工,而是木匠。(Source:维基百科)

从木匠到水管工

1981年,当年不叫马里奥叫“跳跳者”(Jumpman)的马里奥原型首度出现任天堂街机游戏《大金刚》(Donkey Kong),职业设置也不是现在大家耳熟能详的水管工,而是木匠,这是因为《大金刚》的场景设置是工地,一直到1983年任天堂街机游戏《马里奥兄弟》(Mario Bros)上市,马里奥才变成水管工。

当初真的没多想,有下水道就有水管工

宫本茂说:“《马里奥兄弟》这款游戏有下水道场景,所以我决定让马里奥成为水管工。我还把他摆在纽约,并设置成意大利人。老实说,当初真的没有想太多。”

有“马里奥之父”之称的宫本茂,是任天堂王牌游戏设计师,主导开发《大金刚》、《马里奥》、《塞尔达传说》等一系列经典游戏。(Source:达志图片)

马里奥的名字取自房东

马里奥之名取自任天堂美国西雅图仓库的房东马里奥‧西加列(Mario Segale),当初他上门催缴房租,员工发现他长得跟“跳跳者”很像,干脆就以他的名字“马里奥”命名了。

蓄胡、戴帽背后有玄机

至于马里奥为什么总是留胡子也很刚好,因为当年要在16×16像素网格呈现嘴巴很困难,干脆让马里奥蓄胡比较省事;戴帽子也是类似理由,有了帽子就不用管马里奥的头发随风摆荡的问题了。

街机按钮,按下去就会跳起来

而最关键的“跳跃”一事,宫本茂等人让马里奥一跳成名的背后是考虑到街机按钮,按下去马里奥就会跳起来,这样的设计很主动。

前日本任天堂社长、同样也是游戏设计师的岩田聪说:“马里奥的整个设计可说是功能决定形式。”

这部视频可看到《超级马里奥64》游戏画面,可发现马里奥跳跃从2D变成3D。此外,这是开放式游戏,玩家不需一直线破关,更能随心所欲探索游戏世界。

划时代的《超级马里奥64》

1996年,任天堂推出划时代的3D游戏《超级马里奥64》(Super Mario 64),这款游戏让马里奥跳脱2D移动和跳跃,玩家可用不同角度跳跃、俯冲和冲刺,这款游戏也替《塞尔达传说系列》(Zelda series)1998年推出第一款3D作品《塞尔达传说:时之笛》(The Legend of Zelda: Ocarina of Time)立下标杆。

《侠盗猎车手系列》(Grand Theft Auto series)开发者豪瑟(Dan Houser)2012年接受《纽约时报》采访时说:“任何制作3D游戏的人,如果说没有向马里奥或萨尔达借鉴,他一定在骗人。”

到底该怎么跳才对?

然而,没有前人可参考的《超级马里奥64》,开发时遇到重重困难,没有人知道马里奥该怎么跳才对。

不断试错,吃苦当获补贴

当时负责开发《超级马里奥64》的设计师小泉欢晃说:“当时没有可以参考的3D跳跃动作,我们只好和宫本茂与其他成员一直试错。这真的是辛苦的工作,但这些辛苦都被开发新领域的快乐取代。”

《超级马里奥阳光》里,马里奥背上清扫水枪后威力大增,连带跳跃方式也不一样。

靠招牌跳跃过关斩将

对一般人来说,跳跃是对抗地心引力的动作;然而对马里奥来说,跳跃可以控制,玩家只要掌握好跳跃的诀窍,就能让马里奥靠着招牌跳跃过关斩将。

想往什么方向、想跳多远?

此外,随着游戏机台进化,马里奥跳跃方式也跟着不同。参与好几款马里奥3D游戏开发的制作人元仓健太表示,马里奥怎么跳全和玩家想往什么方向、想跳多远有关。

“《超级马里奥银河》(Super Mario Galaxy)和续作,马里奥能从悬崖边缘起,”元仓健太接着说:“《超级马里奥3D乐园》(Super Mario 3D Land)这款游戏,我们给玩家更多半空中控制权。”

“近年来,除了不断开发马里奥的跳跃方式,我们也让某些马里奥的敌人更容易被“跳”,举例来说,让这些敌人短时间内会暂停不动。”

背上水枪装备,跳跃来到新境界

而《超级马里奥阳光》(Super Mario Sunshine),马里奥多了特殊道具──清扫水枪(FLUDD),只要将这款装备背上身,马里奥就可以通过发射水柱的力量来移动和跳跃,让马里奥的跳跃提升到新境界。

随着手游时代来临,马里奥游戏开发团队要想办法让马里奥在手机依然跳得起来。(Source:达志图片)

手游时代来临,没按钮怎么跳?

随着智能手机游戏出现,马里奥开发团队又遇到了新挑战。过去,马里奥都是在游戏主机跳,到了没有按钮的智慧手机该怎么办?

自动向前跑,点击画面就能跳

《超级马里奥酷跑》(Super Mario Run)就是开发团队的答案,他们决定让马里奥自动向前跑,把玩家需要控制的步骤缩到最少,玩家只要抓准时间点击屏幕,就能让马里奥跳起来。

“我们认为应该加入看起来很酷的跑酷动作,给玩家能熟练控制的感觉,”设计师手冢卓志说:“但如果我们开发原型时得不到这种体验,可能就会停止开发《超级马里奥酷跑》。”

“换句话说,我们不是一头热栽进去,一开始就不到到可行方法,然后努力开发,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介意工作辛苦。”

2015年8月,玩家打扮成马里奥,在德国科隆游戏展庆祝《超级马里奥兄弟》满30周年。(Source:达志图片)

先解决跳跃问题,再来想剧情

解决完马里奥该怎么跳后,开发团队往往才会开始想游戏故事线。

游戏开发到最后才想,奇幻故事元素随机出现

设计师小泉欢晃坦言,虽然故事线对勾起玩家的好奇心来说很重要,“但我们往往都是开发到最后才开始想故事”。

这或许是马里奥系列游戏奇幻故事元素看起来这么随机出现的缘故,而这也给了马里奥的粉丝机会,让他们创作出自己的故事,从马里奥到底姓什么、蘑菇王国成员奇诺比奥(Kinopio)的头是不是帽子,到马里奥有没有乳头都曾在网络引起热议。

“每个人的故事都不同”

小泉欢晃说:“当我们开发马里奥系列游戏时,马里奥、敌人和场景会最先出来,故事则在最后把所有事物收进一个世界。我所谓的“故事”,不单指角色对话和发生的事,实际上,人们玩马里奥游戏时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故事的一部分。所以并没有所谓只有一个故事,事实上,我认为每个人感受到的故事都不同。”

强调玩家角色的重要

正因如此,《超级马里奥兄弟》问世35年后,任天堂宣传庆祝活动时,更强调玩家角色的重要。

任天堂美国总裁鲍瑟(Doug Bowser)说,希望大家一起参与这场与马里奥相伴35年的旅程,任天堂也会推出各式各样游戏和体验给玩家,让所有时代的马里奥粉丝都能一起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