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神巴菲特专找“垄断企业”投资,这会对社会造成怎样的负面效应?

高物价、低薪、贫富差距大,这些问题几乎现形在现代各国,尤其发达国家中,原来这些问题,都源自于“企业垄断”。我们推荐的,《竞争之死:高度垄断的资本主义,是延误创新、压低工资、拉大贫富差距的元凶》一书中说明原因,来解释为什么上述的这些负面效应来自于“高度垄断”。

第一章 巴菲特和硅谷亿万富豪都同意的事:追求垄断

沃伦.巴菲特(Warren Buffett)是受美国人还有世界各地资本家崇拜的偶像。数十年来他年年发布公开信,教导并教育美国人投资的好处。从多方面来看,巴菲特俨然已成为美国资本主义的化身。伯克希尔.海瑟威(Berkshire Hathaway)是由他亲自掌舵的投资公司,每年的股东大会被他称为“资本主义庆典”(Celebration of Capitalism);股东会举行地、巴菲特家乡奥马哈(Omaha),封为“资本主义摇篮”。然而巴菲特是站在资本主义的对立面。

巴菲特生活简朴,让他成了民族英雄。即便贵为美国第二大富豪,他始终住在同一栋房子,对豪奢的生活方式避而远之。巴菲特海赚数十亿美元,倒不是因为他龌龊贪婪,而是他真的热爱工作。各类关于他的着作,好比《股神巴菲特的神谕:不做会后悔、或做了好后悔的致富语录》(Tap Dancing to Work),都捕捉到他快活热情的一面。

身而为人,巴菲特很明显始终如一,这反映在他每天的饮食,早餐必吃巧克力碎片冰淇淋,一天要喝五罐可口可乐,还狂嗑洋芋片,他的投资行为就和他的饮食习惯一样贯彻始终。数十年来,他都只推荐拥有强大“护城河”、没受到什么竞争威胁的企业,作为买股首选。

股神投资准则:唯有“垄断”才是王道

这几十年来,美国人从巴菲特那儿学到一件事,竞争不是好事,对那些不靠投资及资本支出就无法生存的企业敬谢不敏,美国基金经理人把他的原则奉为圭臬,照单全收。

巴菲特爱垄断不爱竞争。巴菲特在他的投资会议上这么说过:“资本主义的本质是,一旦你得到一间好公司,总是有人处心积虑要把它从你手中夺走,然后让它好上加好。”巴菲特在他的致股东年报中,曾心有戚戚焉地引述另一投资大师彼得.林区(Peter Lynch)的话:“竞争原来会危害人类财富。”那真是再贴切不过了。对垄断者有利的,便不利于资本主义。巴菲特与他的业务伙伴查理.蒙格(Charlie Munger),一向尽量挑具垄断地位的公司投资。巴菲特在伯克希尔.海瑟威年度股东大会上被问到,什么是他心目中的理想企业,他主张要有“很高的定价能力,说穿了就是垄断。”这发布的消息很清楚:如果你投资的是加入激烈战局的公司,就是犯了大忌。

这么多年来,巴菲特奉行他的投资哲学,专挑竞争少的产业收购。如果他买不到独占业务,就会退而求其次买双头寡占,就算买不到双头寡占,也会安于寡头垄断。

挺“护城河”企业一定赚?无形中可能伤了社会

巴菲特的投资历史说明一切。他是穆迪公司(Moody’s Corporation)最大股东之一,这家信用评级机构与同业标准普尔(Standard & Poor’s),实际上共享双头寡占地位。(你可还记得就是他们给了有毒次级垃圾债券3A顶级信评光环,导致美国经济崩溃。)巴菲特和他的助手买进全美最大肾脏透析服务商德维特(DaVita)的股份,这家公司在肾透析业具双头寡占地位,握有哄抬价格的定价优势。(他们付了数亿美元,来摆平所有非法收取回扣的指控。)巴菲特并持有威士卡(Visa)及万事达卡(MasterCard)的股票,信用卡支付市场由这两家公司双头寡占早已成形。他在富国银行(Wells Fargo)和美国银行(Bank of America)也有持股,这两大金融巨头把持美国许多州的银行业。(富国银行爆出虚设数百万个存款账户与支票账户,借此向储户收取更多费用。)二○一○年,巴菲特全面收购柏林顿北方圣塔菲(Burlington Northern Santa Fe)铁路公司,该运输企业在那个阶段就垄断当地市场。他还入手垃圾处理商合众服务集团(Republic Services Group)的股票,这家企业并购它的最大竞争对手,坐实了废物处理的双头寡占地位。全球最大快递企业优比速(UPS)也在巴菲特的持股组合,优比速与同业联邦快递(FedEx),在美国运输业联手打造双头寡占局面。美国航空业经过一番整合,演变成四大航空把持的寡头垄断市场后,巴菲特将这四大航空的股票一网打尽。之后,他又入股垄断地方市场的公用业务公司。

要我们继续枚举巴菲特投资的丰功伟业不成问题,但看到这里或许你就注意到他的模式,他真的不喜欢竞争。大家都说他是老好人,骨子里却是个垄断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