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话直说的白目人,六个职场暗黑术竟让日产汽车起死回生

暗黑技术一、利用信息的不对称来完成目的

对只能掌握公司整体四、五成信息,却必须决定整体方向的经营者而言,信息掌握不足的地方,必须依赖主管的暗号来判断。因此,主管暗号打得好坏,有可能会改变公司的运营方向。

反过来说,如果主管希望组织能按自己的意思移动的话,只要有意的打暗号就好。虽然决定权在经营者手上,但提供判断素材的则是主管。如果主管都本位主义,只提供对自己部门有利的信息,老板也是防不胜防,因为经营者与主管握有的信息落差非常大。因此,只要巧妙利用信息的不对称,随心所欲操纵上层并非不可能。

A vector illustration of people working in the office

暗黑技术二、“越级报告”当然可以

虽然大家都知道,日产汽车的首席执行官高恩于1995年到任之际,便马上成立跨部门团队,打破部门间的藩篱,让日产汽车谷底回升,但跨部门团队并非一开始就运行良好。因为组织庞大,本位主义横行,而八人制的跨部门团队,成员又来自不同的部门,大家维护部门利益的意识强烈,因此听说团队的运行是从互骂开始。

那么,是做了什么才让跨部门团队的运行变顺畅的呢?其中一个方法就是“越级报告”。例如,负责产品生产的跨部门团队的报告,不是提给专管生产的董事看,而是直接提交给执行委员会。也就是说,负责的董事也是本位主义,因此越级直接跟经营者报告,能防止负责的董事从中作梗,而且过程透明,反而让公司变成能够自由表达意见的体制。

让部属勇敢直言的同时,有时自己也必须提出白目的意见。成为白目的人,要具有坚持已见的涵义,因此看社长脸色、请示的话,就代表没有真正做到白目。当社长说往右,不是想都没想就跟着往右,而是若觉得应该要往左的时候,能够说出“我觉得应该要往左”,才是做到真正的白目发言。

当然白目也有分好坏,天真无邪的白目发言若毫无节制的话,会让自己的立场变得很诡异。也就是说,胜负决定于是否事先做好协调、事前疏通、安排等表达方式,以及挑对时机点。只要事前悄悄跟老板报告的话,乍听之下极为白目的发言,也不会因此被忽视、驳回。

暗黑技术三、狠角色每天寻找不同午饭咖

网络关系会越用越广,同样的道理,经常跟他人交换信息,彼此的关系就会越来越牢固。一起去吃午餐、偶尔吃饭喝酒,都是扩展关系的好机会。

跟不会喝酒,或是重视私人时间的部属一起用午餐,应该是个好选择,因为总不可能不吃午饭。借着跟情报网的信息提供者定期一起午餐:“话说,那件事情后来怎么样了?”随时更新信息,一旦遇到紧急状况就能派上用场。

在员工餐厅吃饭时,大部分人都固定跟同部门的同事一起吃饭,但是狠角色则会拿着自己的餐点,四处张望,心中盘算今天要跟谁吃饭,跑去问别人:“我可以坐你旁边吗?”每天跟不同的人吃午餐。

听说日产汽车的首席执行官高恩在刚到任时,行踪神出鬼没,常常突然到工厂巡视,召集大家围成一圈,询问员工的想法。像那样直接到现场,不但可以搜集到第一手数据,还能拓展情报网。据说,高恩就是依据亲自搜集来的第一手数据,勾勒出“日产复兴计划”的蓝图。

如此一来,怠于延伸网络关系的主管也会变得战战兢兢。因为自己不知道的信息,会越过自己直接到老板手上,使主管也不得不经常到现场巡视,搜集信息。主管也变得积极的跟现场员工沟通,促成了日产汽车的组织活性化。

暗黑技术四、做好被粘贴坏人标签的准备

主管每天面对的日常决策当中,还隐藏着一个自相矛盾的情况。现场的人在前线厮杀,竭尽全力跟眼前的敌人搏斗,视线最远只能达到半径三米的范围,因此只看得清楚今天跟明天的事情。然而,同样的问题用较为长远的角度跟宏观眼光来看,当然会产生不一样的看法。跳脱本位主义,从整体优化的角度思考未来的五到十年时,就会浮现疑问:“一直沿用同样的工作方式真的好吗?”

这时候应该有人已经隐隐发现到,如果不想办法做些改变的话,后果恐怕不堪设想。但内心也知道,如果下猛药进行改革,可能会引发现场人员的激烈反弹。一旦陷入这种混乱的状态,自己一个人实在无法判断,就需要请上层做出决定。

但老实说,主管并不希望上层做出向左或向右的明确决定,会期待延后处理,因此会无意识做出那样的暗示,传递应该延后处理的信息。因为那样对自己而言乐得轻松,而且获得老板的背书,就可以正当化延后处理问题。

然而,就像日本烟草公司在获利达到最高峰的隔年关闭工厂、大规模裁员,出售赚钱的饮料事业一样;又例如,IBM在相当早的阶段,就将个人计算机事业卖给中国企业联想计算机。他们决策的时间点都让人不禁惊呼:“什么!”

从长远的角度跟宏观眼光来看,为了不让问题越滚越大,那些都是最佳的决策时机点。

只不过,那样的判断跟现场人员的立场相异,无论如何,一时之间都会变成顾人怨的讨厌鬼。某些情况下,判断是否正确,有可能要等五到十年后才会知道。在答案揭晓之前,会一直被粘贴坏人的标签。

决策者跟受影响的人之间的立场不同,即便决策正确,做出决定的那一方仍然有被讨厌的风险。另一方面,如同前面所说,不断延后处理,会使问题如雪球般越滚越大。因此,负责现场运营的主管必须不怕被人讨厌,在问题还小的阶段,就勤快的推动改革,促进组织的新陈代谢是非常重要的。

暗黑技术五、即使暂时黑掉,也要耐得住性子

在改变以往的组织结构、经营策略的时候,因为惯性作用,组织会想维持过去的结构与做法,因此在改革初期,短时间内绩效为负成长是难以避免的。

例如,依据公司经营策略的改变,将过去依地区画分的业务部门,改成以产品别重新画分时,短期间内一定会产生效率低落、业绩呈现负成长的状况。因此时常导致经营第一线乱成一团,最后举起白旗:“果然还是原本的方法比较好。”但这其实是组织的惯性,并引发现场反抗改革的情况。但若因为业绩变差,抵挡不住反抗声浪,马上撤回改革政策的话,根本就不是称职的领导者。

即便反弹声浪再高,承受的压力再大,领导者也必须耐心等候业绩回升。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,情势转变的时刻总会到来。但是在那之前,你有办法咬紧牙关耐心等待吗?在等待的过程中,当然也会碰到上头责备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以及底下施压:“应该还是以前的做法比较好吧?”这种上下夹击的情况,即便如此,你也能坚持不屈服吗?这也是考验信念的圣像之一。

承担风险时,虽然成功后的获利值得期待,但也有一定的机率会失败。

但实际上,我看过好几位勇于承担风险、下赌注一决胜负,但却不幸未能如愿,最后以失败收场的例子。老实说,在这当中也有人让我不禁感叹:“啊,这个人大概再也站不起来了吧。”然而,这样的人在五年后,又会再度回到公司核心的情况更是屡见不鲜。奇特的地方就在于,不知为何,大多组织皆保留着奇妙且健全的“回力镖作用”。勇于挑战却一败涂地的人,短时间内会黑掉,被踢到不重要的职位,但过几年之后,又会再度回归经营核心。

如果各位也相信这个回力镖作用,请务必趁现在多多挑战、冒险。假如不幸失败,也只是被流放边疆,至少不会丧失性命,只要去睡一觉冷静一下,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。现在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容易获得赏识的时代,所以那样的人只要耐住性子,等待风向转变就好,三、四十岁的人应该要敢于承担风险、尽量挑战。

暗黑技术六、问正确的问题,却不说答案

该怎么做才能从部属口中挖出信息呢?

关键在必须倾听部属的声音。重复前面所说,跟年轻人对话时,主管很容易因为自己经验丰富,加上工作忙碌,就急着说出答案,想赶快结束对话。这时,应该要沉住气,问对方:“你觉得有哪些做法呢?”刻意让部属思考,可以问出意想不到的信息。
打破砂锅问到底,反复询问对方问题是交涉技巧之一。重点在于要问正确的问题,而不是说出正确的答案。持续问对的问题,久了之后,过去从来不知道的信息就会纷纷跑出来。那才是现场人员内心真正的声音。

这边稍微偏题一下,当你跟态度强硬的人持相反意见,而且对方的内容明显有误时,若直接否定对方的话,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。因此,有技巧的提出疑问,在侃侃而谈的同时,对方会自己显展示破绽,这是交涉时经常使用的技巧。让对方说话,便能从中找出破绽。只要在那个时候,指出矛盾的地方:“咦,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吗?”对方就会发现到自己有点硬拗。同样的道理,问对的问题,让部属表达意见是非常重要的情搜技巧。